“武驸马,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只是你已经给陛下说了自治,现在难不成让陛下收回成命?而且,你当初可是答应陛下,要剿灭……”
话音未落,忽听外面传来阵阵哀乐。透过窗户望去,只见数百名百姓披麻戴孝,正在雨中祭奠阵亡将士。白幡如林,哭声震天。
武植趁机道:“李公公请看,我梁山一共就五万军士,伤亡过半。如果要出兵,必须得再次征兵,若强行出兵,恐生变故啊。”
李彦冷汗涔涔,最终只得灰溜溜地带着圣旨回去复命。
走出忠义堂时,他不小心踩到一块湿滑的青苔,险些摔个狗吃屎,惹得暗中观察的梁山士兵忍俊不禁。
此时的王庆寝宫内,一片愁云惨雾。昔日富丽堂皇的宫殿,如今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王庆躺在榻上,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哪还有半点“楚王”的威风?
“报!”
随着探子冲进来,王庆直接坐了起来:“时不时梁山打来了!”
“报告楚王陛下,梁山军没有追来!”
探子的话,让王庆长舒一口气,随即剧烈咳嗽起来,帕上竟带着血丝。
此时,旁边服侍的小妾赶紧揉他的胸口:“大王,你别担心!他们不敢来!”
王庆摆摆手,声音虚弱得如同蚊呐:“传令……加固城防……多派哨探……”
话未说完又咳出一口血。
自那日亲眼目睹田虎被琼英一剑封喉,他就落下了这心病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