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震动。
蔡京当即出列，紫袍玉带铿锵作响，厉声道：“陛下！宋辽澶渊之盟已维系百年，若贸然背约，岂非失信于天下？况且金人狼子野心，今日联宋灭辽，他日必南下侵宋！”
高俅冷笑一声，阴测测地反驳：“蔡相此言差矣！辽人年年索要岁币，嚣张跋扈，如今金国愿与我朝联手，正是天赐良机！”
赵佶眉头微蹙，显然内心动摇。他既想收复燕云十六州，又怕贸然毁约引来非议。
原本以为还会更加激烈，但一直被称为忠臣的宿元景，此刻站在文官队列中，低眉顺眼，不发一言，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干系。
突然，一声暴喝炸响——
“女真蛮夷，也配谈盟约？！”
众人回头，只见御史中丞陈瓘须发皆张，双目赤红，大步跨出，直指完颜宗翰：“去年曷懒甸大屠杀，你们将宋商绑在马尾上拖行至死！孕妇开膛破肚，婴孩挑于枪尖！此等禽兽之行，也敢妄称兄弟之邦？！”
完颜宗翰脸色骤变，眼中杀意一闪而逝。
赵佶面色阴沉，厉声呵斥：“陈瓘！金使乃国宾，你无凭无据，怎能仅凭传言就信口开河？”
陈瓘却毫不退缩，反而上前一步，怒视赵佶：“陛下！若与金国结盟，便是与虎谋皮！他日必遭反噬！”
赵佶拍案而起，茶盏翻倒，茶水溅湿了龙袍：“放肆！”
陈瓘冷笑，竟直接吼道：“若陛下执意如此，便是大宋的昏君！大宋离亡国不远也！”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