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什么人在乎吧。”她撑着头。
她在这里待了大概两三天,她努力爬出去向路人求救,但大多数路人只把她当成诡异。
“也许有呢?”
“也许吧。”她苦笑。
记忆里,父母对她都是淡淡的。
在夫妇温存的时候,她是他们心尖的至宝,但分开之后,她这个女儿,不过是过去那段失败婚姻的活证明。
她坐在餐桌不起眼的角落,看着父亲母亲和另外的人温情脉脉,偶尔被想起,那些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含着几分埋怨。
一切在她偶然拿错快递后悄然改变。
快递里只有一张纸,还有一只小小的金属块。
“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写信者似乎是在对她提问。
她握着那只金属块,垂下眸。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闯出一片属于她自己的天,哪怕,只是空想。
她逃离了过去的两个家,来到了晏城。
但好像她并没有闯出点名堂,经常被导师骂蠢才,画画赚的钱也只够她吃喝拉撒,以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至于爱情,她似乎是得不到了。
对她这样的普通人来说,事业爱情年年歉收。
孟绵托着腮,坐在江浮身边,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你说,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在乎我的人吗?”
江浮触摸着空荡荡的情绪,低声询问,“你想见谁?”
“我想见,你去给我请?”她笑。
“可以。”江浮看向她。
女孩想了想,笑着看向她,“比如,女皇的主唱?”
“那不行。”江浮拒绝。
她说的主唱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她又不能招魂,怎么可能做到?
“嗯,那我想见见凌总。”
她上次宴会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两句话。
感觉自己这次凶多吉少,要不,告个别?
孟绵看着自己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对着她喊什么,“坚持住”“保持清醒,不要放弃”之类的话,身体慢慢变得淡薄。
“我好像真的活不了多久了,真希望凌总也在这家医院。”
她现在的状态,是依靠“天赋”维持,但如果她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