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蚍蜉撼树更加艰难的事,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那就先这样,不过我有事要你帮忙。”她思索了一会,“你对晏城的混混团体,有多少了解?”
毕竟她说了要一次解决那些惹麻烦的混混和不良少年,自然就是先打探情报,再一锅端。
毕竟,不是每次都有人来送人头的。
“不多。”他想了想,“怎么了?”
江浮直接报了今天找麻烦的头,“七条段振兴,和七条关系很好的那几个,清楚情况吗?”
“六饼,李炳德,要说他有什么特别,他和男男女女关系挺好又不交心,像中间拉关系的。”他说完发现,提醒道,“没证据的事,除非现行,否则不好抓人。”
“嗯,谢谢提醒。”江浮在路边站了一会,等到了来接她的蒲秋白。
男人面上有些疲惫,但还是一脸凝重地盯着她。
“咋了,小白哥?”她有些疑惑地捧着自己的脸颊。
明明她脸上什么都没有。
“感觉而已,我自己也看不明白。”他揉着太阳穴。
按理说他能感觉到江浮身上正发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但,他却对这个变化一无所知。
江浮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想起了她捡到的烛台。
确实要对这个玩意研究一下了。
夜晚的工业区阴森森的。
几个青年勾肩搭背从厂房走过。
“都说我是喜欢逃酒的老六,结果呢,老子一上桌就把你们这帮孙子喝晕了。”青年挥舞着酒瓶,得意大笑,“是不是都被老子吓到了?”
几个小弟没有动静,有一个甚至双腿打哆嗦。
他疑惑地拨开前面的人,顺着几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了一个令他脊背发凉的东西。
那似乎,是个不断往上爬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