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后来追查到,那些人大概率是受钱雪的指示。”
陆枫切齿:“上次那件事过去也不过才半个月,她不仅不打算收敛一下,避避风头,居然还敢再一次顶风作案,胆子……”陆枫一直在讲,讲经过,也讲后续,还讲接下来的各种应对措施。
霍青山不是不记得,也不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一时间难以接受这天差地别的境遇。
男人面色苍白,“想起来了”,他随口应付般一答,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场美梦,一个遥远的、离奇的、异想天开的、痴心妄想的梦。
醒来时收获了一场空,空欢喜的空,如同虚幻的泡影,里头徒有虚空。
病房里充斥着淡淡来苏水的味道,没有他躺在那张浅粉色碎花床铺上嗅到的那股子沁入心脾的清甜馨香。单人病床上只够容纳得下他一个人,手伸出去也不可能将她柔软的身躯拥进怀里。
钱雪也没有落网,还活跃在境外,如鱼得水,并且势头越发的猖狂。
霍青山的心头漫上一波苦意。
但下一秒,便径直坠入冰海,寒得彻骨。
这一切残酷严峻的事实都在提醒着他,镜花水月,乃黄粱一梦!
由他心中最为真实的渴望投射而成的一场虚假幻境。不可望,不可即。
无非是饮鸩止渴,白日做梦!
而他怪不得造化弄人,选择了的路,就算打碎牙也要咽回肚里,硬着头皮走下去。
走到底!生生闯出一条光明大道来,除此以外,他别无它选。
……
第三天的晚上,陆枫又来了。。
递给他一个信封,霍青山虽不太理解,但还是接了过来,拆开来看,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言简意赅——「友谊路安置小区六栋二单元401室,六月二十九号。」
一个不明所以的地址和一个不明所以的日期。
两人对视一眼,陆枫先开的口:“昨天晚上值班的同事在大队门口的邮箱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