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坐在外面晒太阳还挺舒服的,暖洋洋的日头照在身上仿佛也能驱散一点心底的阴霾,甚至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惬意。
楚瑶睁开眼就发现男人还维持着十几分钟前的姿势,低着头,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右手腕间的那只表盘上,似乎一刻也没有移开过。
楚瑶疑惑地跟随男人的视线望向表盘,一直盯着它看能看出什么呢?表上不是只有秒针在一小格一小格地转动吗?
但不禁也吸引她的目光在此多驻足了一会儿,楚瑶看见表盘上的秒针越过表盘正上方的银点,与此同时与时针和分针重合,正正好中午十二点。
下一秒男人的手腕落回膝上,楚瑶看见他抬头望向面前的一栋高楼,像是在仰望某一扇窗户。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男人突然站起身来,侧头对楚瑶说:“现在可以上去了,不过还是请你长话短说,她刚打完止痛剂,需要休息。”
这一刻,楚瑶终于明白了他刚刚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是在等什么。
……
楚瑶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女孩躺在病床上许是听到了动静,视线循声看了过来。
那一瞬,楚瑶好像在她的眼里看见了那么一点点失望、以及一点点意外、还有迅速掩藏起来的疲倦。
孟呦呦浅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楚瑶慢慢走近,答:“我奶奶在这里住院,听说你也在这家医院,所以过来看看你。”
“哦,所以是顺路的咯?”孟呦呦玩笑道。
楚瑶没解释,从衣兜里掏出一支药膏放在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嗯。路上看见药店,顺路买的冻疮膏,不知道你现在还用不用得上?”
孟呦呦只是笑笑,没正面回答。
霍青山走到门口的时候,楚瑶正在说话:“齐主任给我放了几天假,让我先处理好家里的事再回去工作。
其实我这趟过来,是想当面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去我家……去楚家找我,可能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忽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也没人会在意。”
孟呦呦“嘁”了一声,不可思议道:“楚瑶同志,你也太藐视组织的人员管理制度了吧。
人才如此紧缺的医务室突然少了这么技术过硬的一个青年骨干,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