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阅览了一遍,陆承德轻笑一声。
下一刻,他三两下,就将休书撕成四片。
高仲保藏在袖口下的手,不禁捏紧成拳,“岳父,您这是为何?”
这样的变故,让陆如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她得意地瞥了高仲保一眼,随后又落在陆欢那张淡然的脸上。她就知道,爹肯定会为她撑腰的!
陆承德并没有解释他的行为,而是反问道:“高家除了一个小庄子,手里应该没有多少钱了吧?”
周氏色厉内荏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听老朋友说起城中的趣事,听了一嘴。”
陆承德心中庆幸,自从怀疑上李氏之后,就存了一个心眼。
不然放在往常,肯定又是两眼一抹黑,这两个娘们说什么便信什么。
他向门边的小厮招了招手,后者送上来一个烧得红火的炭盆。
陆承德将休书丢了进去,问道:“辨之啊,虽然你考中了秀才,但却是末尾几名,今年的乡试定然不可能考中。
这一等便是三年。三年又三年,你有没有想过,以高家如今的家底,能支持你再参加几次乡试?
难不成,等你休了如意之后,你还想让我大女儿养着你全家,甚至供你去科考?
还是说,高家将最后的庄子卖掉,陪你豪堵?”
高仲保死死攥住双拳。好似只要松懈一点,全身就会忍不住发起抖来。
原来,这些天的努力,只是一个笑话。
从一开始,他就只有一个选择。
高仲保之前的笃定自信,渐渐变得灰败。整个人都颓废了起来。
陆如意心里有些不忍,小声央求道:“爹,你别这样对仲保哥哥!”
“等会我再说你的事!”陆承德沉下脸。
只是在看向陆欢的时候,他又扬起笑脸,“欢儿,既然来了,就别急着回去,留下来用午食!”
“好!”陆欢甜甜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