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破,就意味着见血。死亡。
“将你圈养在笼中,每日给食物,保障你活着,只要不打破笼子,就可以一直苟活着。”
谢胥的双眼里,似乎带着讥讽。他说的这句话,就好像匕首一样剜进郑九的胸膛里。
“你们都想要这样的笼子?”
郑九第一次感受到一股死亡般的寒意和恐惧,他觉得眼前的指挥使十分陌生。
究竟是谢胥一直是这样,还是他内心关着的某只猛兽终于撕破皮要出来了?
“指挥使……”
谢胥直接带着玉玦走了,留下冷汗岑岑的郑九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被风一吹骨头都像是冰冻住了。
——
谢胥长驱直入后宫复命,一袭红官服像是唯一的火,却见到了半躺在榻上、一副残败可怕模样的贵人。
“你来了。”
贵人的这句话就像是没有感情说的,仿佛她的心思都不在谢胥要说的案子上。
甚至这案子里还有什么漏洞,或者不完善的地方,贵人甚至听都没有听,她两眼放空,直勾勾地盯着寝宫的天花板,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哀家记得,你从前跟哀家说,你一定要来京城、一定要去京畿衙门的目的。是为了找到一个人……或者说、一张脸?”充满着腐朽气味的话语,从贵人口中缓缓流出。
谢胥跪在地上,眼瞳已经扩大了。
贵人忽然从榻上、有些吃力地起来,她半撑起上半身,五指颤抖伸出去,曾经的青葱玉指已经老迈皱皮,像是枯头一样,“你再给哀家描述一下,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