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胥开始一点一点用力捏掉信纸,就仿佛在把谁的灵魂给捏碎一样。
郑九看着心惊胆战:“指挥使,吕、吕姑娘在信上说了什么?”
聆月的目光也亮的惊人,她显然也想看那封信上的内容。
“吕嫣什么时候从医馆走的?”良久之后,谢胥却居然声线毫无起伏地问了这么一句。
冯十五趴在地上,颤抖不停。“属下半个时辰前发现的,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吕姑娘走了多久……”
谢胥似乎缓缓攥紧了手。
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从他们耗在魏府这里都已经过了四个时辰,更不要提如果吕嫣是从刚送她到医馆,就立刻金蝉脱壳的话,直到此刻都已经过了多久了。
“都是属下没有用……”
看着谢胥现在都反应,冯十五庆幸好在他还没有太糊涂,发现情况后选择马上要来告诉谢胥这件事。
如果他真的拖着,怕打扰谢胥布置的局面瞒着不说,估计他真的脑袋不保了。
“马上派人去找、”谢胥紧捏着纸团,视线像被火团吞噬了一样,“找!”
这一声别说把屋里的郑九冯十五吓一跳,就连门外防守的衙役们都有种脖子一凉的感觉。
现在派人出去找?那这里的布守呢,不管了吗?
“是,马上、马上去。”
只有冯十五没有半点迟疑直接滚起来,这绝不是什么恐吓,怕是要真出事了。
郑九也下意识咽了一下,就算是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谢胥,好像一个人的斯文底线全都被扯下来了。
吕嫣……
你竟然。
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