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时日已久?这大夫不是在信口雌黄是什么?
谢胥却没有说话,他面色微霜,想起吕嫣这段时间,似乎经常梦魇。从前吕嫣也在京畿衙门住过(第一案),可是那时候她并没有这么频繁过。
而且这段日子,她看起来精神总不大好。是从尚书府那天葬礼回来之后,就开始了。
只是谢胥以为,是她心情受损的原因。
想到这,谢胥骤地捏紧了掌心,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眼盲心瞎。
自诩看透一切,其实眼前的人已经出事他却浑然不知。
“指挥使……”郑九此时也有点没主意了。他看到谢胥的脸色已经冷到零下了。
是兔头人,他到底对吕嫣做了什么?谢胥牙关已经咬紧。
小郎中愈发心里没底:“官爷,我这只是个小医馆,不想惹事……”
谢胥忽然看到了柜台上摆放着的二两碎银子,目光凝住了。
在郑九和小郎中有些意外地注视下,他慢慢走过去,伸手拿起那两个碎银锭子。
对着阳光,将银子转到背后,看到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微小刻印。
“这银子是你今日的营收?”
小郎中有点心里打鼓,摸不清楚谢胥想干什么,他可是良民啊,“是,是的。”
“看病的营收?”谢胥寒意的目光看了过来,“还是卖票的营收?”
小郎中呆住了。
他心道,但凡早半刻关门就好了。
“官爷,小民只是想赚点外快……小民愿意把银子上交!”
别找他麻烦就行了。民不与官斗,他怕了。
吕嫣昏迷,谢胥也没有什么必要再装和善,“找你买票的人,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没想到小郎中愣了一下,赶紧说道:“记得,记得。记得真真的。”
郑九盯着他:“往来这么多人,你确定记得真?”
小郎中陪笑了一声:“害,您有所不知,我们当医者的,都得有点对来患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然怎么看病呢?”
当医生的最开始都面对尸骨练习,那骨骼形貌,记得不要太清楚。
“说。”
谢胥直接用了医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