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的年纪比谢胥更小,她还没出生。
吕嫣托着腮,若有所思:“看来你需要查清楚永争八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得到下一步线索。”
师父一向是这样,解开了第一个,他才会给你下一个。
这是师父的恶趣味。
他喜欢这样玩。像是捉弄人一般。
“永安八年是一整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怎么知道他要找的是哪一件?”
吕嫣不置可否:“如果猜错了,就会受到惩罚。”
就和她从前一样。
谢胥看着吕嫣,忽然就走过去,从架子上抓过了官袍。“我进宫一趟。”
吕嫣看他这雷厉风行的模样,宫内的翰林院肯定有关于永争八年的记载,去那里找是最直接的。
眼看谢胥就在眼前走远,吕嫣手里信纸一松,就轻轻飘到了桌面上。
吕嫣绕到桌后,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这椅子应该是于趾逑留下的,很舒服,坐在上面看书画画想必很美好。
吕嫣目光看着桌上的信纸,在信纸的右下角,还画着一朵很淡的紫薇花,刚才分析十六字的时候,谢胥自动忽略了这朵花。
——
谢胥进宫自然是先见了贵人,毕竟翰林院调档案,不是他这种身份能说调阅就调阅的。他需要贵人的首肯。
贵人一听永争八年,皱起眉,“哀家从不记得永争八年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不过就是平常日子。
谢胥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终于拿到了手谕。立刻就马不停蹄赶往翰林院。
谢胥刚说出永争八年,那个打瞌睡的翰林官就抬了抬眼皮,“什么?永安八年?”
谢胥只能一字一字再重复了一遍:“永争,八年。”
翰林官终于不瞌睡了,他睁开眼,看着谢胥。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了一圈,这才把他好好认了一遍。
翰林官露出皮笑肉不笑:“谢指挥,您真是来的不巧,永争八年的卷宗,早就已经丢啦!”
谢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丢了?”
翰林官叹了口气:“您有所不知,十几年前宫内发生了一场大火,把许多卷宗都烧啦。”
谢胥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