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问的意思,谢胥不应该不懂。可他避重就轻。
“人在睡梦中,会梦见一些东西,那是被压在记忆深处的浮尘。”
甚至是被平时遗忘的东西,在梦里都可能重新出现。
“你想说我梦到了什么吗?”
谢胥若有所思看着吕嫣,他从来都不避讳吕嫣直视他,这也是吕嫣之前一直相信谢胥的原因。
“有吗?”吕嫣居然真的接话道。
谢胥顿了顿,哑然一笑道:“就算有,醒来也已经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吗?吕嫣目视谢胥,“从我提到师父开始,你似乎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关于师父的样貌。”
这实在很反常,吕嫣直到这时候,才体悟到一丝丝的不对。“……为什么?”
谢胥有片刻没有出声,他看着吕嫣:“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吕嫣盯着他,她有一刻几乎话语顶到了喉间,他不问,是因为觉得她不会说,还是——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什么?
“指挥使,不、不好了,兵部尚书府那边来人了!”一个衙役惊慌失措冲了进来。刚好打断了两人的话。
京畿衙门的门口。
“姓谢的!滚出来!”
带头来的人是魏定疆的长子,他双目赤红,站在京畿衙门的门口,手里甚至还握着一把刀。
冯十五带着人守住门口,严阵以待,“魏公子,你带着人擅闯官衙,辱骂指挥使,传扬出去怕是有辱魏尚书门楣吧?”
“我呸!”魏晋元啐了一口,骂道,“狗屁东西!你们京畿衙门这群废物之徒、害死了我爹,今日我不为我爹报仇,我愧为魏家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