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兔子面具,谢胥的表情就阴沉极了,那周身的气压让老鸨顿时动都不敢动。
关七看着谢胥,“大人,怎么办?”
这时候关七才相信,谢胥竟然真的没找错地方,而且真的差一点他们就能抓到犯人了。
谢胥盯着老鸨半晌问。“假如此人下次还来,你能认出他、或者听得出他的声音吗?”
老鸨哪敢说不字,“定能认得!”
谢胥道,“很好,拿来纸笔,把那人的身材音形,给本官说一遍。”
老鸨呆住了,明芳楼内自然是现成的笔墨,只是她没想到她都说来人戴了面具,谢胥竟然还让她说外表身材。
纸笔到手,老鸨却弱弱地说:“大人,楼内每日的客人如过江之鲫,草民实在是不记得……”
刚说了一句话就被谢胥给打断了。
“对着我说。”谢胥一双视线牢牢盯着老鸨,“那个人比我高,还是比我矮?”
老鸨再次一呆。
谢胥就站在她的面前,那身材高她一头,压迫感几乎立即袭来。
“应该差不多……比、比您应当略高一些。”
谢胥画了这么多年的画,早就有自己的一套规律,这是他在讯问中常用的一种引导方式,让人直接回忆一个人的外形,很难说清楚,但是一旦有个参照物,就会马上得到答案。
“比我瘦?还是胖?”
谢胥目光在她脸上,丝毫表情也没有放过。
老鸨发现在这双眼神之下,自己想编瞎话,怕是办不到。
老鸨真是头一回见这种场面,只见谢胥拿着画笔,却几乎不看笔下的画,只盯着她。
“与您相当。”
“手臂多长?”
“手、手臂?”老鸨傻了。
谢胥示意关七伸出一双手,摆在老鸨的面前。
老鸨脸上出现瞬间凝滞。
“怎么?忘了?”
“没、没忘,大约比这位大人长一些……”
“一些是多少?”
老鸨只能硬着头皮比了个长度。
谢胥在画纸旁边标注:“手臂长一尺三寸。身高八尺一寸。”
老鸨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