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有什么不放心?他去祝府碰了壁,知道了‘王谢’堂前雁,是飞入不了寻常百姓家的。从前他是孩子心性,自这一遭,他就是大人了!”
第一道幕布缓缓闭合。
秦凌背着行囊,和梁父,刘雅致从舞台一侧慢慢走上。
走到舞台中央,秦凌停住脚步,笑着道别。
“阿耶,阿母,我走了,等我‘休沐’的时候再回来看你们。”
刘雅致满脸不舍,殷殷嘱咐。
“山伯,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
“知道了阿母。”
梁父看着秦凌,脸色严正的叮嘱了一句。
“要为官清正,体察民心。”
秦凌点点头。
“谨遵阿耶教诲!”
说完,秦凌朝梁父和刘雅致肃然一拜,然后转身叫上四九。
“走吧,四九。”
两人从舞台另一侧走下。
刘雅致不停拭泪。
梁父扶着刘雅致,原路走下舞台。
第一道幕布缓缓拉开。
舞台下观众发出阵阵低呼。
原来舞台上一个房间,被切割成两半。
一半女儿闺房,一半县令官舍。
一半富丽堂皇,一半朴实无华。
一半灯火明亮,看上去暖意融融。
一半一灯如豆,看上去寒夜凄清。
顾羽头发半披,临窗而望。
秦凌伏案执笔,挑灯疾书。
穿着公服的主簿,假装敲门。
得到秦凌的允许之后,走到了秦凌身旁,朝秦凌的案牍上看了一眼。
“县令,还不休息啊?”
秦凌看着手上的状纸,回了一句。
“等我看完这个状纸就睡。”
主簿瞟了一眼秦凌手上的状纸,笑着提醒。
“县令,这状子状告的是会稽郡鄮县太守的亲族,我觉得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为好。”
秦凌冷眼看了看主簿。
“不用你告诉本县令如何断案!”
主簿赔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