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们平时总嫌弃你的江湖气,但要说高来高去,潜踪匿迹,这普天之下强过你的倒也不多”戏志才诚恳地说道。
“那倒是,这点看家本事还拿得出手!”徐福顿时来了精神。
“元直又曾在博陵城外和张让手下小黄门打过交道,熟门熟路,更好取信于人,此其二也!”戏志才又道。
“不是吧?”吕逸有些担心地说道,“不是打交道吧,那是把阉宦得罪狠了,这样一来元直岂不是反而危险?”
“主公放心!”戏志才轻笑说道,“就凭元直这三寸不烂之舌,莫说得罪的是个小黄门,就是当面打了张让的脸,他都能圆回去!”
“我看你是贼喊捉贼!”徐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嘟囔道,“怎么看都是你的口条利落一些!”
戏志才理都不理他,又道,“如此一来,张让那里交给元直,让阉宦在朝中替主公鼓吹,力求何进无法掣肘。”
“荀家也会发力,替主公解决崔家的麻烦,这就给了咱们乱中取胜的机会!”
“若能依计而行,黄巾之乱抵定之日,主公远征塞北,必然绝无后顾之忧!”戏志才朗声道。
“到时候以马踏龙城之功回师中原,主公必定声名鹊起,一飞冲天,至于中间那段时间嘛”
戏志才玩味地笑着说道,“这投靠阉宦的恶名,就暂时挂在元直头上,算是赎罪了!”
吕逸有些不忍,问道,“或者还有更稳妥的办法?”
戏志才摇了摇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上策,主公不必替元直不甘,想来他定然甘之如饴,是不是啊?”
“是!”徐福咬牙切齿,“就依你的话,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戏志才点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徐元直嘛,愚兄祝你马到成功!”
“且慢!”吕逸却突然道,“元直先别着急,伯母现在何处?”
徐福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有些茫然地说道,“家母正在家中,近日里每天都在忙赈济灾民的事情,不敢劳主公动问。”
“哪里话!”吕逸摇了摇头,“那日见过伯母,便觉得老夫人深明大义,在下心中感佩,赈济流民的事情不妨交给荀家相助,老夫人却不宜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