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戏志才微微一笑,说道,“这两人脖颈受伤,自然容易让人以为是和其他死士一般自刎。”
“只是你看他们的伤口,平直整齐,一看便知用力极为均匀。”戏志才笃定地说道,“自刎之人,哪怕死志极为坚定,但划开血肉那一刻必定是用力最重,之后力气消散,却必定伤口渐渐收缩变小。”
徐福点了点头,“我都有些佩服你了!连这都看得出来!”
“别急,佩服我的还在后面!”戏志才幽幽说道,“你再看这伤痕,都在脖子正面,你试想一下,有平平抹脖子的自刎方式吗?难道不别扭吗?”
徐福又点了点头,瞥了瞥嘴,说道,“看出这个倒不稀奇”
戏志才不理会他,伸手指了指两具尸身,“元直,可搜过身?”
“没有啊!”徐福嗤笑一声,“你不懂了吧,死士为了不让人抓到把柄,身上绝不会带什么东西,就防着被人发现端倪。”
“搜他们的身,又有何用?”徐福睨目望着戏志才问道。
“刚说他们死状蹊跷,是他杀不是自刎”戏志才一脸怒其不争地问道,“都是他杀了,你还确定人家是死士?”
“这”徐福又怔住了。
是啊,自己怎么又把这事给忽略了呢?
他往日里自恃算无遗策,今天怎么莫名其妙地错漏百出?而且还是在戏志才的面前。
徐福倒是想把这事怪罪到戏志才的头上,可刚才检查尸身的时候,分明还没见到他。
吕逸看出徐福尴尬和惶恐,眉头微皱,已经知道了问题关窍,赶紧出声提醒道,“关心则乱,不管如何,元直当心平气和,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徐福猛然惊觉。
是啊,自己今天一天都是心浮气躁的。
昨晚拜见母亲之后,却听闻崔府门前发生的一幕幕。
自己当初受了崔忠的蒙蔽,一路本是追着想要刺杀吕逸的。
却没想到吕逸的表现,让他明白自己被人利用的可悲事实。
当他醒悟的那一刻,心里充满了愧疚,哪里还有脸面继续留在吕逸的身边,这才不辞而别。
只是当他回到家之后,竟然发现自己的母亲为了流民募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