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下方,今日,他已然不知道下令仗杀了多少个不长眼的宦官。每一次下令,他的手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身旁的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到棍棒击打在皮肉上沉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如今大唐内忧外患,随时都有被颠覆的危机。你们身为朕的皇子,本应肩负起家国重任,为朕分忧解难,可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眼里只有一己之私,全然不顾这大唐的江山社稷!”
堂下,太子李建成满脸怒色,牙关紧咬,肩膀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刺耳。
秦王李世民面色沉郁,目光低垂,看不清神色,脊背却挺得笔直,周身散发着一股隐忍的气场,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两人就这样一直跪在地上,李建成的怒火丝毫未减,李世民则始终沉默不语,时间仿佛凝固,唯有那压抑的气氛在宫殿内不断蔓延,愈发沉重。
“太子!皇孙被人下毒,这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关乎皇室血脉,朕心急如焚,已经下令彻查,定要揪出幕后黑手。可你呢?为何不等朕查明真相,便擅自抢先动手?你可知,东宫乃是国之储君居所,一举一动皆系天下安危,你这般肆意妄为,全然不顾章法,将朕置于何地?又将这江山社稷置于何地?”
李建成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父皇,宗儿被人下毒,儿臣心痛如绞。他小小年纪,无辜遭此大难,一想到他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样子,儿臣就难以忍受。下毒之人至今逍遥,儿臣寝食难安。求陛下准儿臣彻查,哪怕掘地三尺,也要让恶徒血债血偿!儿臣知道擅自动手不合规矩,愿受责罚,只求能还宗儿公道。”
李渊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地凝视着跪地的李建成,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声:“建成,朕又何尝不心疼宗儿?这皇室竟出了此等丑事,朕痛心疾首。你身为太子,护子心切朕能理解,可为何要让郑氏之人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