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知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姜且的头。
苏晴萱也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早就没有了以往的虚伪，更多的是面对生活的无奈。
“我这样很好笑吧，”她轻车熟路地把生薯条放进炸锅里，似乎是在自我感慨:
“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白手起家。”
姜且顿了顿，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没有。”
“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可不是比你以前那样不择手段抛弃原则好多了？只要你走对路，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苏晴萱的手颤了颤，似乎是没想到姜且会说这种话，而不是趁机取笑她。
果然，难怪她以前会那么受大家的喜欢。
“你的薯条好了，特辣的。”
苏晴萱把打包好的薯条递给了姜且。
姜且和她打了个招呼，便和顾逸知一起走远了。
只是刚走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霹雳哗啦的东西落地声，紧接着是人群惊叫的声音。
姜且和顾逸知立刻回头望去。
“是你害了我！你还想好好做生意？！呸！”
厉承泽正站在倒塌的薯条摊旁，指着面无表情的苏晴萱劈头盖脸地骂。
“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你最后要那样对我！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苏晴萱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任何一句话。
然而耳边还是传来围观群众的议论声。
“啧啧，你说这女的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这男的事啊？怎么他天天来这闹，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掀了摊子吧？”
“可不是嘛？听他的话，是不是这女老板以前和他在一起过，后来始乱终弃了？”
厉承泽穿着一件老掉色的西装，打扮的人模鬼样，但脸却来不及清洗，胡子拉碴，黑眼圈深重。
“你不说？行！从今天起，我就跟你这摊子耗上了，天天来砸！还想重新开始，门儿都没有！老子见不得你变好，就得让你跟我一样，在这烂泥里永远翻不了身，一辈子颓废下去！”
苏晴萱终于忍不住，抬眸看向厉承泽的眼里一片冰冷，嘴角扯出一丝戏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