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枝笑着看她,此时的姚知婉年轻了不少,却还是一惯沉得住气。
两人坐下喝茶,姚知婉道:“我跟杜夫人今日才相识,之前并无信任,但是凭今日的了解,跟您一起做生意应该稳赚不赔。”
“不过,”她轻轻将茶盏放下,“能一起开钱庄的,不说是过命的交情,也得知根知底才是。此前你我都没见过面,这种好事为何会落到我头上?”
姚知婉抬眸,紧盯着杜春枝的眼睛,“还有,杜夫人初来乍到,怎会对我夫君如此了解?甚至连我都没有林昭月的证据,你又是如何知晓?”
杜春枝拿出应对赵泽那套说辞,因说过太多遍,非常顺嘴而且言之凿凿。
“来京城之前,我做了一个梦……”
一盏茶的时间后,姚知婉攥紧了拳头,“他们竟然污蔑我?闻逸休妻给林昭月腾位置,还害死了我儿子?”
杜春枝叹了口气,“想必夫人心里有数,这些虽还没发生,却也有了迹象。林昭月风评不佳,将侯爷当作救命稻草,她想进侯府,又有人纵容,夫人是他们最大的障碍。”
“凭什么要我让路?我打理侯府,在公婆跟前尽孝,如今二老走了,他想让林昭月来摘果子?”
姚知婉平复了下心绪,缓声道:“夫人在信里罗列他二人行踪,并不能成为预知梦的佐证。若有心派人打探跟踪,也是做得到的。”
没错,信上有关闻逸和林昭月的行迹,的确不是梦来的。杜春枝笑笑,突然转了话题,“侯爷近日是不是总咳嗽?”
姚知婉愣住,杜春枝又道:“夫人不必生气,也莫要惊慌。爵位是小公子的,不能便宜别人;家财是夫人赚的,更不能落入林昭月手里。
“夫人且先稳住,平阳侯今日咳嗽,过些日子就会吐血,若是擅加引导,大概也就剩下半年。”
“此话当真?”姚知婉眼睛一亮,其实她心里已经相信杜春枝所说,只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她得谨慎再谨慎。
“吐血而亡,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呢,”杜春枝笑道,“到那时,小公子承爵,夫人成为整个侯府地位最为尊崇之人。反正闲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