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眉心处,有一颗相似的朱砂痣,轻轻一点,如泣如诉。发间的白雪,鬓上的秋霜,都在诉说着她的哀愁。耳畔传来丝竹之声,那哀怨的曲调,如泣如诉,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的相思。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眉心,落入双眸,如湖底的涟漪,滴滴点点,都是无尽的哀伤。
明月夜,五更寒,那清冷的月光,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女子独自一人,饮下三两杯浊酒,醉意朦胧中,她仿佛置身于江湖之上。儿女情长,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中,又有谁能记得她额头上那被烈日烫酒轻灼的伤疤呢?那淡淡的一抹朱砂,似乎在诉说着她与里落之间的不相宜。
泪珠儿,无奈地洒落,何必如此痴狂,何必如此心伤呢?太过天真的人啊,总是经不起这漫天飞沙的摧残。
有一种自由,它不是对生的渴望,而是对死亡的坦然;有一种落寞,它不是由盛转衰的凄凉,而是从平凡走向超凡的寂寥;有一种清奇,它凛冽如寒风,却又最是不饶人。
当枕边的青丝渐渐变白,丝丝竹声在耳畔响起,衬着夕阳缓缓落下,仿佛在为今朝的司花神送行。而这落梅花,也在不知不觉中,送走了那个被迫提早离开校园生活的里落。
里落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自由与空灵,仿佛她终于逃离了那繁冗细碎的校园生活。如今的她,可以尽情地去尝试那些多年来一直喜爱的古风装饰,穿上那棉麻布料的钗裙,悠然地享受着今生难得的女儿心绪。
然而,在前世,里落的生活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她金戈铁马,驰骋于千万里的疆场之上,纵横捭阖,于千军万马阵前大破敌军。她手下的将士们,杀得那些犯我中华的蛮夷片甲不留,鲜血溅满了沙场,漫天的鲜血染红了霜天。那惊叫声在大漠和大散关之间回荡,茹毛饮血的生活,让她保家卫国,血溅天际。
由死而生,里落在前世的经历是如此的畅快淋漓,好不痛快!娓娓的女儿,本应是个温婉娴静的女子,却在指点着男儿都难以应对的战场。也许,直到她生命的尽头,这世间都没有人会意识到她其实是个女子。然而,命运却偏偏让她在今生成为了一个小家碧玉般的女子,堂堂正正地以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