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蝉。
那些平日里在战场上喊打喊杀的将领,此刻竟连大气都不敢出。
李政目光陡然一凝。
“王参将,你最近的怨言,可是不少啊?”李政的声音不高。
王参将,青州军参将。是原先青州军旧部中,如今将职最高的。
王参将眼神挑起。
李政心中暗忖,王参将身为青州军旧部中官职最高者,手握一定兵权,平日里言行间隐隐有不服管束之意,若不早日除之,必成心腹大患。
冷冷开口:“你可知罪?”
王参将心中一惊,强作镇定,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不知何罪之有,还望将军明示。”
李政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还在装糊涂,本将问你,为何你频繁与琅琊的商贩往来,深夜密会,究竟所为何事。”
他连忙辩解道:“将军,这其中定有误会!那商贩不过是我多年前的旧相识,偶然在青州重逢,念及往日情谊,便私下相聚了几次,真的只是叙旧,并无任何不当之举啊!”
“你当本将是傻子不成?琅琊之地,如今局势微妙,那些商贩背后,谁知道藏着什么势力?”
“你身为青州军参将,手握军权,却与不明来历之人频繁接触,这不是叛逆,又是什么?”
其实李政知道那商贩确实是他旧相识,只不过今天他就要借着这由头。
秋雨渐密,李政的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王参将跪伏在地,额头抵着青砖,冰凉的雨水流入衣领。
\"末将愿交出兵权,自请削职!\"王参将犹豫片刻,还是开口。
他根本说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李政根本不在乎这些,在乎的是自己麾下的兵权
李政指尖轻叩案几,酒杯发出清脆鸣响。五百匹卢龙塞马齐声嘶鸣,铁蹄踏碎雨幕。
\"晚了。\"
转手间,大量兵马从雨帘中踏出。
为首的千人将捧来朱漆木盘,盘中横卧三尺青锋。
\"将军!\"席间有旧将欲起身,却被身后亲卫按住肩头。
李政执剑挑起王参将的下巴:“三日前,你部曲在乐安私开武库。”
“五日前,你侄儿强占军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