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三人才貌双全,因为气质不同,加上少年风流,庄子岩瞬间都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
以后,就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不过他还没忘记自家夫人的想法,他倒不是非祝鹤鸣不可,只是此子太过鹤立鸡群,比较打眼。
若是其他人也有不错的,也可以一起考察一番。
殷厉高坐龙椅,视野开阔,自然比任何人都更看得清底下人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出题。
再多的话,也没有真才实学来的管用。
他要的,是有用之人。
其他样貌身材,有更好,没有也不妨碍他用人。
等到祝鹤鸣听清上首年轻帝王掷地有声的嗓音,他拿笔的手一顿。
“诸位,不如谈一谈本朝盐税制度。”
殷厉话落,朝中几乎瞬间鸦雀无声。
作为历朝历代都重中之重的盐税,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更何况,除了世家大族可能还了解一些皮毛,那些农家学子,恐怕也就只知道这个名字而已。
皇帝这不是为难人吗?
有那清楚内情的,就开始用同情的目光扫过明显穿着简陋的贡士,其中最受瞩目的,当然是端坐中位的祝鹤鸣。
谁不知道今朝的会元就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若不是皇帝亲自点名庄学士主考,他那卷子还不知道会落下谁的名字呢!
来自四面八方或疑惑或震惊或同情的目光,祝鹤鸣恍若未觉,只专注地看着桌上肉眼可见就非常细腻柔软的宣纸。
周围有人急出一头汗,不知如何下笔,有人埋头狂写,不一会就已洋洋洒洒一大篇。
祝鹤鸣就像是个异类,他既没有抓耳挠腮,着急上火,也没有挥毫泼墨,下笔如有神。
他就静静低着头似在沉思。
坐他旁边的周尘之和萧奕已经开始动笔,他仍然没有动。
就在有些大臣觉得惋惜摇头的时候,他才轻轻抬起毛笔,仔细蘸满墨水,然后不疾不徐写了起来。
他的一举一动实在与这满殿学子差异甚大。
殷厉都不自觉被他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