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都你这般判断,那不用打仗了,大家都判断就完球了。”
韩世忠嗤之以鼻:“何况你既然判断那么厉害,金国西路军调转方向,连王德驻守的隆德府都没去抢回来,如何不尾随其军队朝汴京进发?你又抱了什么心思?”
“官家!”
曲端瞪大了眼睛。
“说。”
武洪也看了过来。
“没有军饷粮草了啊,若守在城中,可坚挺三个月,若出城带上民夫调动,恐怕一个月就会消耗干净。”
曲端拱着手:“守城和行军对粮饷的消耗,完全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知道小种相公为了赶路丢掉辎重和打赏的银碗,而大军瞬间溃散,臣更是不敢动地方了。”
“有些道理。”
武洪点点头:“小种相公驻守太原,张孝纯和王禀皆在,还有张灏,身为张孝纯的儿子,救老子都能失期,若非岳飞赶到,小种相公恐怕要战死,太原也解围不得了,你说张灏该不给杀?”
“……该杀!”
曲端咬牙点头:“不杀不足以正法典。”
“可为什么张灏还活着呢?”
武洪摇头冷笑:“还不是因为可用之人不多了吗,金国还在那边吗,西夏也不是正要攻打吗,这不也是朕当初没有责怪你,还封你做制置使的原因吗?”
一连串话语下来,曲端更是无言以对。
因为他彻底明白,官家当初没有责怪他,只是因为无人可用,而并非他曲端如何如何出名。
“韩世忠。”
武洪像是没看到韩世忠就在身旁,当场点名。
“臣在。”
韩世忠当即抱拳。
“将曲端拉出去,鞭责二十。”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