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难道是在怕?”
陈东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失言,连忙拱手俯身:“臣请斩自己。”
终于算是引着陈东将话说出来,武洪又哪里会真的怪罪他。
这位官家只是一摆手:“没的事,但是,陈卿说的不错,朕的确是在怕,朕怕败,怕将天下的民脂民膏一举葬送,怕这天下再被金人屠戮,金人铁骑一旦过了长江,将会更加肆无忌惮,整个天下便都成了白地。”
朝堂之中,都是经历过靖康的,除了少数跟随武洪打天下的,没什么代入感之外,其余众人面色都非常深沉。
没有人愿意再来一次。
“所以官家便在翰林院里,想要谋求破解之法?”
另一边,宗泽忽然拱手出列:“官家尽管跟臣等言明,臣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朕不想再死人了,可是钱粮铁甲枪炮弹药,不会自己长出来的,朕说是躲避也好,逃避也罢,终究是要等这些东西凑齐才有底气。同时”
武洪又接着说道:“同时朕也在思考,如何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官家可是担心一旦败了,士气下降,便又会如前宋那般,见到金人便溃散?”
种师道也拱手道:“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老臣愿领兵前往平夏城。”
“朕的老种相公啊,朕并非彻底逃避,而是通过马吊这种游戏,思考如何在混乱中创造秩序,在未知中规划未来,在机会面前学会取舍。”
武洪打了一套抓牌码牌的太极。
旋即双手向前一推:“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