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打着哈欠,披上寝衣,睡眼朦胧离开屋子,夜风一吹,清醒了一点,摸着去了书房,抱着古琴回到卧室。
华玦从她手中接过琴,摸着上面落的灰尘:“帕子给我。”
女孩“哦”了一声,又连忙去侧间浴室拿了巾帕。
看着他兴致这么好,陈吉祥也很开心,轻轻拢了拢他的银发,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华玦将琴放在腿上,轻抚琴弦:“你想听什么?”
“嗯……”陈吉祥躺在他身侧,搂着他的腰,阖着眼皮:“轻柔的。”
于是乎,摄政王府,午夜响起了悠扬的古琴,不多时,容瑾的别苑,安青的别苑,连方千越的别苑,都亮起了灯。
最后禁卫军的营房也三三两两的出门观望:“什么声音,军营暗号吗?”
天光大亮,华玦轻轻按住琴弦,轻轻摸着女孩的头发:“不早了,睡吧。”
“……好。”
陈吉祥起身看了眼挤在门口焦急等待她的几个将军,将薄被给华玦盖好,悄声下了床,穿好衣服,踮着脚出了卧室。
将军们看着黑着眼圈的陈吉祥:“陛下没休息好?”
卫云跟着安青走过来,也黑着眼圈:“何止,整个王府都彻夜未眠。”
“军情如何?”
陈吉祥打着哈欠问。
“白大将军来报,扶桑战船已经到了沿海,林宗严也在船上,但是始终没有登陆,躲在火炮射程外。”
“太好了。”
女孩精神一振:“让白墨天盯紧了,一旦靠近立刻合围,一定要捉活的!”
别苑。
方千越正将手臂枕在头下看着头顶的帷幔思索,雕花木门一响,陈吉祥走进来。
“陛下。”
他连忙坐起身,慌忙拿过一边的寝衣。
“扶桑的战船到了沿海,林宗严也在船上。”女孩摆摆手走过去,直接坐在床边:“但是他们始终不靠近。”
方千越停下手,长眉一蹙,思虑片刻说:“陛下,我觉得林宗严似乎是在等您做出回应。”
“什么意思?”
“他为人城府很深,喜欢揣摩人心……”方千越眸子一闪,看着女孩说:“他不会是知道陛下的意图,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