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丽丽住的病房三张床满满的,连门外走廊里的加床也住满了,刚好病房内有两个陪护的中年胖男人,那呼噜打得跟火车鸣笛似的。
阮四月辗转反侧睡不着,那男人的爱人躺在床上,倒是挺有素质的样子,跟病友道歉,
“他就这样子,睡觉跟死了似的,我都叫不醒他。真的对不住了”
虽然态度好,但也没有什么用,照样吵得大家睡不着。
但是,在这个环境,谁能要求别人多少呢?
大家都是同病相怜,在这个地方,只能互相忍让。
那女人想上厕所时,喊了老半天,那男人的呼噜都不停的,还是阮四月起来,帮那女人把那男人弄醒了,不是喊的,喊好几声都喊不醒,
还是是拿着那女人的发夹扎醒的。
阮四月陪着栗丽丽的床边,直到凌晨才勉强睡了下,却被冻醒了,一醒来就直打喷嚏。
虽然时令已经到了南方的夏天,刚处于不冷也不热的季节,
但那个胖家属大约是因为太胖怕热,后半夜自己擅自打开了空调,阮四月正是处于空调的下风口。
她打着喷嚏把栗丽丽也吵醒了,栗丽丽很抱歉,
“四月,你上来床上和我一起睡吧。”
病床本来不宽,栗丽丽又受着伤,阮四月哪里肯,搬着陪护床挪了一点位置,避开了空调风口,在折叠陪护床上将就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栗丽丽要手术,阮四月请了假,一边流着鼻涕,还要跑来跑去,手术完,又要不停地观察,不能睡,阮四月实在撑不住,只觉得浑身酸痛,问护士要了体温计量了一下,居然烧到了三十九度。
栗丽丽这里又离不开人,阮四月打电话给阮青梅,阮青梅和胖子去周边旅游了。即使她不旅游,也未必肯来帮这个忙,她本来也不喜欢栗丽丽。
阮四月想来想去谁能来帮个忙,雷志勇自然不合适,一来,他不喜欢栗丽丽,
二来,他借钱帮忙也已经算是出了力了。
三来,男女有别,他来照顾栗丽丽也不方便。
实在无奈,她只能打电话给王雪。
王雪是她在厂里认识的关系不错的同事,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