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皙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里更多的是不确定。
她刚刚做了很久很久的梦，梦到了顾黎商，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不过就是一个梦罢了。
现在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的顾黎商，不会依旧还是个梦吧？
“嗯，我在。”
他的声音那么真实的出现在宋皙耳边。
她的眼眶又红了。
这一次，好像是真的……
顾黎商已经走到病床边，高大的身躯缓缓蹲了下来，动作轻柔，生怕惊扰到宋皙。
他微微仰头，让宋皙只需轻轻转头，便能毫无阻碍地看到他的脸。
宋皙望着那张许久未见，却又无比熟悉的脸，鼻子一酸，心中涌起千头万绪，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张了张嘴，许久才艰难地说出几个字。
“要喝水……”
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急切。
“好，马上。”
顾黎商毫不犹豫地应道，话音刚落，便立刻起身。
宋皙这才注意到，顾黎商走路时身形有些不稳，手中还拄着拐杖。
原来，顾黎商的腿还没完全好，他是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第一时间赶到自己身边的。
同样的，宋皙能清楚地感觉到来自腿部的痛感，回想起她当时扎的那两下，现在估计跟顾黎商半斤八两，现在的他们就是一对患难夫妻。
很快，顾黎商倒了水给她。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进入胃里，总算是让她几乎干涸的躯体得到了一些满足。
她才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没多久。”
还没等宋皙说出第二句话，顾黎商又补充了一句。
“对不起。”
声音很轻，却在病房里回荡着。
宋皙伸手过去主动抓住顾黎商的手，仰头笑着，竟是在安慰顾黎商。
“不用道歉，我没事。”
顾黎商瞳孔微震，心里更是没来由的酸楚。
明明受到伤害的是宋皙，现在安慰别人的也是她。
她应该不知道，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人心疼。
顾黎商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