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南锁着眉,无奈地叹息:“姐姐,我是去边关镇压边境小国,不是去送死,姐姐就不能盼我点好么,再者……此事也是爹的意思。”
他都这么说了,我就真无言以对了,黎昱侧头斜睨我一眼,似安抚一般握住我的手:“作为姐姐,应该相信弟弟的能力,若南不会叫咱们失望的。”
我信你个鬼,十几年的文职人员突然跨界上战场,他一点作战经验都没有,怎么相信他的能力。
“我觉得……。”
我还是不死心地想留住靳若南,他却打断了我的话。
“姐姐,军中从士兵到将军,每一个人在家中都是儿子,是兄弟,是父亲,没有人‘不能’上战场,何况正如陛下所言,边境小国不足为惧,所以姐姐不必太过担心,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我还有什么人可搬?
“那你娘又知道吗……?”
我不信段冷玉会舍得她的宝贝儿子去千里送人头。
说起段冷玉,靳若南的神色变得十分地复杂,像是憋着什么话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我一般。
“娘……眼下恐怕没空管我。”
我略带迟疑地问他:“什么意思?”
“姐姐进宫那日娘便小产了,身子虚,需卧床休养多日。”
段冷玉小产?
我进宫那天她就有流血的征兆,小产,似乎也没那么让人意外。
问题是怎么会这么巧,刚爆出来她做那些的混蛋事,她就小产。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清醒了,那天她从正厅走的时候所谓的“腹中不适”明显就是因为做贼心虚装出来的,为什么回房以后就流血了?
段冷玉混账,可胎儿无辜,要是自然流产还好点,最怕的就是她为了躲避靳惜绪的追究使了手段故意让自己小产,那她就真是太不是人了。
好家伙,靳惜绪还没怎么着她呢,她倒先自损八百,不出意外的话,段冷玉陷害我的事又将石沉大海,靳惜绪还不了我半点公道。
我无意中和黎昱对视上,发现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然而我面对这个消息,半晌没说话,因为我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同情还是先高兴,在靳若南面前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