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年她不过来了吗?”老太太讥笑道,“攀上高枝的人就是不一样,亡夫的忌日都不肯回来,在外头跟着新欢游山玩水。”
楚归梵闭上双眼,安静的忍下。
“妈妈是去治疗抑郁症,不是游山玩水。”
“抑郁症?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婆子都没得这个病,她带着我儿子留下的股份财产,一转身嫁给我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有脸得这个病!”
楚归梵沉默,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吵,这些年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她早就累了。
“我儿子忌日,年年都要我这个八十多的老婆子亲自打电话来请!逢年过节,一个问候都没有,都说戏子无情,下九流的东西,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当年就不该让她进家门!连带着生的女儿也无情无义,算了,反正也不姓周,我也犯不着惦记你!”
“”
楚归梵咬着牙忍,忍得眼泪都出来了。
沉默,还是沉默。
手机突然被人抽走,她回头,发现那个一周没回家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哥哥?”
傅行深嗯了声,扫了眼来电显示,挑眉,将手机放在耳边,“奶奶。”
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咒骂戛然而止。
楚归梵仰起头,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傅行深脸色未变,镇定自若道:“楚姨不来没关系,我来,我替她把空了的位置补上。”
“成吗?”
电话很快挂断,傅行深把手机塞回她手里,目光落到她脸上,眉头一皱,温热的指腹轻轻擦掉那缕泪痕。
男人弯下腰,视线与她平齐,“怎么哭了?她骂你了?”
楚归梵连忙低下头,胡乱抹了抹脸,“没什么。”
傅行深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马上十二点了,还不睡?”
女孩揉着怀里的抱枕,“睡不着”
她已经失眠快一周,整个人恹恹的,气血虚弱。
“怎么?”傅行深调侃道,“我不在你睡不着?”
出人意料的,她居然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