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想到了自己。
外婆给予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但她的童年过得并不宽裕,所以她当然知道赚钱的重要性。
然而当她实现了财务自由后,并没有觉得比以前快乐,反而很少再从物质上获得或由衷的满足和喜悦。
比起现在随时,随地都可以吃到的,精致的,所谓更健康的动物奶油的蛋糕。
她念念不忘的,永远都是十二岁生日那年,外婆从身后变出来的,只有巴掌大小的纸杯蛋糕。
那是外婆徒步走了八公里,揣在怀里带回家的。
登上城市阳台的台阶,她平时最喜欢的位置,站着一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
她信步走着,最后找了个相对僻静的位置。
周围的人都被不远处跳广场舞的音乐吸引过去了,围成一个圈。
慕容雪远远地看了一会,转身看着江对岸由光和影组成的城市。
她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摊开打火机的盖子。
看到火焰蹿起的一瞬间,灵光乍现。
“打火机!”她在心里惊呼道,顾不上点烟,开始在记忆中检索起来。
无论是对罗勇的跟踪还是调查,都陷入了停滞状态。
刘华合上笔记本,准备下班。
他刚发动车辆,慕容雪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要求见一面。
挂了电话,他就驱车前往城市阳台。
跳广场的人已经回家了,动感的音乐声消失了。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宣告今晚的户外活动到一段落了,人群渐渐散去。
刘华赶到的时候,慕容雪又回到了“老地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大老远把我喊过来,是想让我看夜景吗?”刘华打趣说。
慕容雪敷衍地扯出一个微笑,“当然不是。”
说着,她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把自己画的草图展示给刘华看。
“打火机?”刘华又端详了一遍,抬头问:“很普通的一只打火机。怎么了?”
“确实很普通。”慕容雪说,“像这种廉价的塑料打火机,很多地方都会免费提供的,就跟纸巾和牙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