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逃吗?”
“逃是逃不掉的。”赵延年叹息道:“就我们几个,想越过大漠,逃回中原,可比登天还难。左谷蠡王一直没露面,说不定就在半路上等着我们。”
段叔苦笑。“逃又逃不掉,那还能怎样?战吗?”
“顺势而为,答应他们的条件,先回漠南王庭,再做计较。”
段叔眼睛一翻。“怎么,你也同情匈奴人,希望他们劫掠汉境?”
赵延年有些恼火。“我是说先回漠南王庭,再做计较,什么时候说希望他们劫掠汉境了?你读了那么书,圣人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还是说你打算学子路,明知必死,也要一战,舍生取义?”
段叔的脸唰地红了,梗着脖子说道:“舍生取义,孟子所尚,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