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道:“你的意思是,刘义的本意没有那么坏,都是下面的人干了坏事,是吗?”
“臣是这个意思。”
“其他人呢?”李彦扫视一转,他没想到有些官员居然搬出了这么个说法。
今日他打算以刘义的死做威慑,并再强调《山川河流管理条例》。
没想到立刻转向了行政权力和责任这种问题上来了。
大夏的传统旧官僚,那是一个比一个会说。
让他们做,他们肯定是做不好的,说这一块,一件事可以有多种解释。
“陛下,臣也觉得刘义死得有点冤,他的确有罪,不过这种事,罪不至死。”鸿胪寺卿许志说道,“刘义在建业县令的位置上,还是颇有政绩的,他为人谦和,与同僚关系融洽,且勤政爱民。如今夏魏战事已停,但陛下多次强调,要以社稷为重,以民生为重,要富国富民。臣以为,如果要富国富民,需要的正是勤政爱民的官员,若要让人才都进入朝廷,陛下更需要仁德、宽容,赏罚分明。”
李彦也不生气,用大义凛然的话来颠倒黑白,是这些人最常用的手段。
“刘文静。”
“臣在!”
“反驳他。”
刘文静顿了一下,道:“臣看到昨日的汇报,那王家村的王宏伟父子的确有罪,他们连合法的商社都不愿意注册,凭借着手里的势力,在地方上横行霸道,逼迫村民进山。他们有罪,但不代表刘义是冤枉的,诸位可不要混淆视听。”
“徐国公说的有道理,我们没有说刘义是冤枉的,我们是说刘义罪不至死。”杨茂说道。
“你是说陛下错杀了?”刘文静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
“是的。”杨茂硬气道。
“你是在质疑陛下!”刘文静呵斥道。
“我是在正义直言,陛下如果不接受,可以罢免臣的官职。”杨茂更加硬气。
杨茂是国子监祭酒,国子监是太学院,属于官方办的学校。
历代的国子监都很受宠,因为是学术之地。
例如魏国的国子监,就很受魏崇延的待见,魏崇延还多次去国子监听太学生论道。
晋国也是如此。
当年的李恪,也经常在江宁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