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大姨闹了一场之后,裴家爷仨的关系就变得很奇怪。
三个人各忙各的,很少交流。
本就是沉默寡言的老爷们儿,如今更是一句闲话没有。
整个家里除了鸡鸣和狗叫,就是英子自说自话了。
因为要办婆婆的五七祭,所以英子和小楠一直留在裴家村,而裴嘉松和裴大山早就开始出去忙活了。
“三七祭”那夜,按照规矩,孝子要擎香火到三岔路口呼喊亡人姓名,接亡灵回家,然后家中设奠。
裴嘉楠早早准备好了,但裴嘉松因为沙场出了点问题,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误了时辰……
那一夜,裴嘉楠的脸色阴沉如水,却一句话都没说。
眼看“五七祭”快到了,这可是祭亡灵的大日子,要焚纸扎,放焰口,办酒席……
裴嘉松早就交代英子,要她多买些纸扎,楼阁房宅,金山银山,应有尽有,到时候办的风光一些, 免得大姨又说他们舍不得花钱。
英子在镇上已经预定了很多,裴嘉松说到时候从城里再运回来一些,这些足够用了。
但裴嘉楠却自己买了不少金箔纸,一直在折纸元宝。
他这个样子,实在让英子担忧。
英子觉得,自己身为裴家唯一的女人,除了做饭、洗衣,打扫,照顾他们父子三人之外,还有必要调和一家人的关系。
可是公公和媳妇之间,很多话是不好说的。
而小松不爱理她,只说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小楠虽然对她很尊敬,却也沉默寡言,并不和她交心。
英子实在无能为力。
加上她之前多在城里住,对裴家村的左邻右舍并不熟悉,如今待在村里,因为丧事各种应酬,无人懂她这个新妇的尴尬和无助……
所以,她跑回来找石榴诉苦,也是求助。
“石榴,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日子多难熬……”
“难熬?你不用再照顾婆婆了,不是轻松了许多吗?”
“哎,还不如照顾婆婆呢,至少一家还有个说话的,这……小松天天忙的不着家,他爸也很忙,人家俩人都不回来。家里就小楠和我,做一顿饭能吃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