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
郑琰跳进了池子里,整个人都泡进了水里,那么冷的池水,冷得他不住颤抖,可依然抵抗不住他对姜冕的思念。
洞外又下起了大雪,寒风呼啸着掠过洞口,一如那年的冬季。
寒风在外尽情呼啸,他却在这方寸之间,终于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那大概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
又是一年岁首将至,如今勉强算得上是内外安定,徐凤鸣跟赵宁难得偷一回闲,整日里窝在府里不出门。
郑琰顶着一身风雪乍一下从他家屋顶上跳下来的时候,徐凤鸣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盯着郑琰看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似的喊了郑琰一声:“郑琰?”
别说徐凤鸣了,就连赵宁都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想你们了。”郑琰半点不客气,自个走到案几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随后毫不客气地往地上一坐。
徐凤鸣上下打量了郑琰一眼:“那我真是太受宠如惊了,子敬呢?”
郑琰:“在浔阳啊,他现在是国君,一国之君自然得在王都王宫里边待着啊。”
徐凤鸣:“你自己一个人来了?”
“嗯,怎么?”郑琰看着徐凤鸣:“公子,好歹我也任劳任怨跟着你们十几年,你该不会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吧。”
“那倒不至于。”徐凤鸣说:“好歹赵宁是国君,能短了你一口吃的?”
郑琰:“这还差不多。”
徐凤鸣觑着郑琰看了一会儿,又侧眸跟赵宁对视一眼,二人当即心下了然。
他走到案几旁,倒了一杯茶递给郑琰,郑琰也不客气,伸手接了。
徐凤鸣问:“郑琰,你的赤霄剑呢?”
“扔了。”郑琰想也不想道。
徐凤鸣:“扔哪了?我叫人去捞,捞上来算我的。”
郑琰光棍似的说:“扔长江里了,你去捞吧,捞上来算你的。”
徐凤鸣又倒了一杯茶,笑着瞥了一眼郑琰:“是子敬叫你来的吗?”
郑琰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徐凤鸣觑着郑琰的脸色:“他叫你来做什么?难道他的摊子收拾好了?让你来传信,可以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