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已经凉了,我不喝冷茶。”
萧玦淡淡睨了他一眼,又看向萧衔月的裙摆,蹙眉道:“走吧,我们回府。”
萧衔月应了一声,微微松了一口气,向秦修行了一礼后,便亦趋亦步地跟在了萧玦身后。
秦修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才摇着折扇转身离开。
马车停在街角,走过去还有一段距离。
萧衔月走得慢,每走一步脚踝都传来一阵疼痛,她却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等一会回府就好了,让容音帮着上些药,休息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她心里这般想着,回过神却发现,手中泥人被她无意识间攥得有些变形了。
不由轻轻“嘶”了一声,抬眸见萧玦已经转过身,目光划过她的脸,落到她手中的泥人上。
那目光深邃锐利,四目相对间,反倒是萧衔月先露了怯,缓缓垂下了眼。
“三叔”萧衔月停住脚步,低低地唤了一声。
“怎么不走了?”萧玦目光沉沉。
萧衔月心思百转千回,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问道:“三叔,秦大人刚才是在查什么案子?”
萧玦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安乐坊最近不太平,一伙人假扮成皮影戏班子的贼人,入室行窃且伤人,已经被全部捉拿归案。”
萧衔月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
安乐坊皮影戏
所以谢遇的突然离开,是发现了什么,难不成和这个案子有关?
这个念头让她不安极了,她不敢深思,也不敢直接询问萧玦。
只能旁敲侧击:“那有没有人受伤?”
“我的意思是那群贼人今日有没有伤及无辜。”
萧玦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
片刻后薄唇轻启,淡淡吐出几个字:“无人受伤。”
萧衔月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尽管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至少能却确定谢遇暂时安全,她稍微安心了些。
马车旁,侍从已经准备好了脚凳,萧玦率先上了马车。
萧衔月站在下面等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