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艾薇又轻轻转过头,目光偷偷瞄向道里希,道里希微歪头,两人面孔靠得很近,他神情没有一丝变化,“怎么了?”
艾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居然都没发现你常来。印象里,你只出现过一次,就是皮厄带琳达去酒吧那次,我们在门口碰上的。”
道里希将额前头发抓上去,露出了整体凌厉的五官,睫毛低垂,显得他神色更加不明,“是吗?看来我真的隐藏的很好。不过现在不用隐藏了。”
他垂眼,察觉到怀中人呼吸都变得轻缓,那股专注劲儿仿佛要钻进他的骨血里。低下头,温热的气息落在对方耳畔,“怎么了,这么出神?”
艾薇笑了笑,看来他似乎没有发现森林的异常,他都没有,那别人应该也不会发现。
刚放下心来,又觉得不太对,“莫雷尔?那个杂志社的主编,他不是去法属圭亚那了么?你怎么会知道他?对了,是看的报纸。你们也会看我们的报纸么?”
“他后来到了德国,被子弹击中骨头。依我看,他现在恐怕已经下地狱了。”道里希的声音又变得低沉冰冷起来,不带一丝温度。
“你做的?”
“是。”他神色淡漠,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虽说当时并非战乱,但如今这个时代,一个人莫名失踪乃至死亡,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
道里希话一出口,便隐隐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冷酷,转了话题,“瓦格纳先生的妻子怀孕了,我们给多少礼金呢?”瓦格纳先生便是平时外出时其中的一位司机先生。
“你们平时是给礼金吗?”
他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信封和钱币,
“给礼物,但是我觉得给礼金是最方便的。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情侣,面对日常生活中会发生的事情而进行的讨论。”
“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