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声下意识猛地蹲下,避开了镜头。
“抱虚前辈,原来在这里。”陈拙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施上云瞥了一眼脚边鬼鬼祟祟的裴闻声,只好主动开口:“陈少爷。”
“想必是无空道长吧,你好。”陈拙微微一笑。
两人隔空打了个招呼,陈拙对抱虚山人笑道:“您忙,我先回避一下。”
又是一阵走动声,那边的通话终于稳定下来。
“无空,有事快说。”
裴闻声蹲在花圈旁,对无空使了个眼色。
施上云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道:“是这样的师父,半个多月前,神算铺的孔道长来咱们观里,您还记得吧?最后她走前,您跟人家说了些什么?”
老道士狐疑:“你问这干什么?”
施上云感觉裤子上的拉力,无奈道:“您可能还不知道,孔道长最近不知道上哪去了,他们店里的伙计到处在找,问到咱这了。您要是方便,不妨跟他们说说,好歹也算是个线索不是。”
“人不见了?”抱虚山人忽然拔高嗓音,懊恼道:“哎呦,坏了!”
“怎么了?”
“那段时间我夜观星象,见南方朱雀分野井、鬼二宿之间,天市垣东墙隐现异动。掐诀推演,得坎卦居离位。水曰润下,土爰稼穡,本有相克之性。”
“但如今太岁在卯,卯属震木,木能疏土导水,遂成水土相搏之局。”
“于是,我跟孔道长提了一嘴,最近南方恐怕会有剧变。”
施上云心一紧:“所以她听了你的话后,去了南方?”
“这我就不知道了。”抱虚山人长吁短叹:“唉,月孛临张宿,张宿主祭祀之事,恐怕这场变故非独天灾,更涉人谋啊。”
施上云问:“这场变故会和异象有关吗?”
“看不清,看不透。”老道士摇头,“总之不是什么好事。这段时间你少往南方跑,乖乖和小满待在洪城等为师回来,知道吗?”
施小满蹭到镜头旁,乖巧地应道:“知道了师父。”
“对了师父,神算铺的人说,临走前孔道长还去找了一位姓郑的道士,您知道他是谁吗?”施上云试探性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