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禄面色凝重,拱手道:“皇上,臣并非质疑三皇子赈灾之举,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
皇上略有不悦:“江爱卿,你这是何意?难道朕的皇子,还会欺瞒于朕不成?”
江禄不卑不亢:“皇上明鉴,臣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泰州灾情复杂。”
“泰州灾情虽重,但三皇子以身作则,亲力亲为,不仅施粥赈灾,还为百姓看病解忧。朕读此奏折,深感三皇子之忠心与贤能,实为天家之典范,朕甚感欣慰!”
皇上语气郑重,目光掠过众臣,“三皇子如此勤政爱民,实属难得,当厚加褒奖,传旨下去,即刻着三皇子回京述职,朕要亲自夸赞这位贤良之子!”
三皇子回京后,果然受到了皇帝的嘉奖重用,一时风头无两。
江簌簌捏着手中的信笺,眉心紧锁。
信是远在泰州的线人送来的,寥寥数语,让她心生不安。
三皇子赈灾的“功绩”传遍京城,甚至连皇帝都赞赏有加,可这信中所述,却与奏折上的内容大相径庭。
“怎么了?”沈祁翊注意到江簌簌的反常,走过来问。
江簌簌将信笺递给他:“泰州的情况,恐怕不像奏折上说的那么好。”
沈祁翊快速浏览了一遍,剑眉微挑:“这上面说,三皇子赈灾的药材以次充好,粮食也短斤少两,甚至还有克扣灾银的现象?”
“正是。”江簌簌点点头,“奏折上说三皇子亲力亲为,为百姓诊病,可信上却说,三皇子只作了样子,真正看病的都是些江湖郎中,甚至还有庸医误诊致死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