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春在屋里逛了一圈,停下瞥那婆子一眼,“你如何确定我家姑娘就是你的女儿?你就不怕找错了人?”
她家姑娘身上可没有胎记什么的。
王大娘听出她的试探之意,只怕是谢鸾的示意。
她自然不能说她根本就没有女儿,一切都是老夫人的安排,于是她按照周妈妈先前吩咐过的,一字不落说了出来,“大姑娘手腕处有一处灼伤的痕迹,那是我抱着她逃亡时不小心落下的。”
苕春皱了眉头。
姑娘手腕上的灼痕?
苕春贴身伺候谢鸾,当然发现了谢鸾手腕处的疤痕,只是谢鸾嫌这疤痕丑,平日用镯子挡了个严实。
这也是谢鸾极少穿窄袖的原因。
世上没有女子不爱美,就像世上没有女子能对华服头面无动于衷,谢鸾也不例外。
谢鸾刚回来那会儿,苕春便问过她手腕上的灼痕,以为是从前在乡下干农活时落下的,当时谢鸾也没否认,后来才从谢老夫人口中得知,谢鸾从小手上有这么块胎记。
既然谢鸾是谢家抱来的,这灼痕也不是在敬国公府落下的,那就是生下来不久就有了。
王大娘这么解释,好像也没什么漏洞。
王大娘对上她狐疑的眼神,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发悚。
“你不是我家姑娘的母亲吧?是老夫人还是夫人指使的?”
苕春上前一步,“你老实交代,否则我现在就把你移送官府,告你乱攀亲戚,你也知道,我家姑娘很快就要进宫选妃,届时把你带到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陛下可不像姑娘这般好脾气。”
一番话把王大娘唬得一愣一愣。
周妈妈找她来,只让假扮谢鸾的亲娘,岂会告诉她这些?
苕春见状又威逼利诱了一番,什么欺君之罪,砍头示众,说的好像真的似的。
周妈妈此番来投奔谢家也只是为了要银子,哪里舍得把命搭进去。
听了苕春这一番话,当即把周妈妈吩咐的都拱了出来,只求苕春不要把她送去官府。
末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从袖中一叠银票中扒拉出一个瓷瓶,递给苕春。
苕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