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公主做伴读有这般不好,母亲为何还让谢鸣凤去?”
许氏起身。
“母亲若无事便回去吧。”
谢鸾一点也不想同她虚与委蛇。
许氏脸色青白交加,对上谢鸾冰冷的目光,终是未再说什么,一甩袖出了房门。
嬷嬷带上门上前说道:“姑娘到底是夫人亲生,夫人就算不喜欢大姑娘,好歹对大姑娘多些耐心……”
许氏站定,一个眼神横过去,“你也觉得我对鸾丫头太过苛刻?”
“奴婢并非这个意思……”
许氏冷笑,侧身对着雕花木门,似是故意说给谁听,“哪有母亲不疼女儿的?但凡她敬我一分,我们母女间的关系何至于变成今日这样?亏得我当初九死一生生下她,你看看她回府以来何曾对我这个母亲有一丝尊敬?”
嬷嬷插不进话,只能等她说完才劝她。
许氏听得不耐烦,摆手道:“鸾丫头病了,给她送些补品去,这些天就莫要出门了!”
许氏气咻咻的骂声远去,谢鸾命苕春把赵十三送出府,便和水佩去花园采花。
路过的丫头瞧见谢鸾,哪有一丝病了的模样?
想到今日谢鸣凤代谢鸾进宫,就什么都明白了。
夫人是怕大姑娘出去闹呢。
环佩打发了丫头,将谢鸾手边的桃花接了过来,扔进花篮。
自从离了谢崇山,环佩脸上笑意也多了起来,连苕春都说她气色好了许多。
她本来就生的花容月貌,如今脸上添了几分红霞,容色比先前更加艳丽。
谢衔川远远瞧见她便心痒难耐,便是因为她有七八分像谢鸣凤。
因着昨儿外头哪些流言,府上便有人嚼舌根,说环佩腹中的孩子不是大少爷的,而是二少爷的。
但不管是哪位少爷的,总归是国公府的血脉。
一早便听到这些话,环珮羞愤难当,恨不得一根白绫抹了脖子去。
谢鸾担心她在屋里闷坏,影响腹中胎儿,遂带她出来散心,处置了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下人,接着又让府里的下人来院子里观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