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刚出门了，你要找文件自己问他。”林清雅冷冷地回复。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停顿。
“清雅姐，是不是闹得很不愉快？程总并不是有意瞒你！”叶千语的话听似温和，却让人觉得字里行间藏着一根刺。
林清雅隐隐觉得，叶千语绝对知道得比自己多。
然而她并不打算在电话里和这个女孩纠缠，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关掉电脑，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怔怔地看着黑色账簿，脑中乱成了一团，却没有半分退让的情绪。
她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用这些信息去报警或者直接曝光，程立会不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可几乎在这个念头浮现的一瞬间，她的母性和责任感又让她犹豫——启明怎么办？如果程立垮了，她一个人能撑住整个家吗？
而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时，忽然听到外面玄关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
门廊上，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对着隐约光线，正弯腰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
直到她听到林清雅靠近时，缓缓直起身。
“叶千语？”林清雅眼中带着防备。
叶千语淡定地看了一眼立在鞋柜上的账簿，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爬上了她的嘴角。
“清雅姐，有些事……”她拖长了音，“你最好不要深究。”
“你擅自闯进别人家里，觉得自己很有理吗？”
林清雅的声音冷若寒霜，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叶千语脸上。
叶千语却丝毫不显慌乱，她微微挑眉，打量着眼前气势逼人的林清雅，像是怡然自得地享受着她的怒火。
“清雅姐，别太紧张，我只是来取程总落下的文件。”语气轻柔，却含着几分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