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丹坤,随他们吧。”
“随便吧…今天中午吃什么?”
延年笑了一下,那一贯平和的神色间,似乎多了一丝怪异之色,丹坤对比了一下,无论哪个时期的浮生,都没有这样的神色。
丹坤曾问过丹余,“老大最近有些不对劲。”
“正常,很快他会站在一个你我都无法仰望的高度——再过一次。”
“到那时,持明便会永远无忧。”,丹余沉静的脸庞似水一般平静,可丹坤却觉得丹余有些疯魔。
持明族人又少了一两位,从丹鼎司运来的牛奶加了几箱。
“我做了地锅鸡。”,丹坤摸了摸鼻子。
两人行走于雨中,丹坤小心翼翼地将伞斜至延年侧边,确保延年的肩膀不被打湿。
尘埃无法飞起,鸣噪沉寂于沧海,雨的帷幕笼罩一花一草一木。
“丹坤觉得我最近有何变化”
“无论什么变化,我依然追随你,会怀疑,会不解,但不会离开。”
“无论什么人做事——论迹不论心。”
丹坤静静地站在延年旁边,没有保留地说出想法,雨声削弱声线,多了点温和,少了几分沙哑。
延年沉默了一会,“走吧,今天有大雨,要起大风了——”
“好的嘞,老大,你不要一直沉着脸…听我说,一直沉着脸可是会加速变老,谁不想青春永驻,我们还是苦社畜…”,丹坤唠唠叨叨着。
“丹坤,吃完饭,陪我去河面撑船散散心吧…那时风应该小了些。”
“不工作了吗?”
“不工作。”
“那实在是太…太可惜了,一想到无法建设美丽持明,我心如刀割,一阵揪心。”
没有搭理丹坤略显虚伪的谈吐,延年径直离开,一路上,那些人依然恭敬地喊着,“浮生大人。”
“嗯。”,延年点头。
吃完饭,简单地休息了会,在持明的沧海上,延年撑着伞坐在船上,风势已渐渐减弱,他现在内心一团糟。
他从没有觉得这么糟过。
那两场梦是连续剧,仿佛要把他所坚守的一切都击垮一样。
他要被击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