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睫毛颤动了一下,呼吸均匀。
又是平淡的几天。
丹枫依然勤奋地给延年做着剧毒猫粮,制作大型猫爬架等各种玩具,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
当夜幕将至时,小孩这才飞快地回家,看看自己的猫在不在。
“年琰,试试这个药,我查了医书,说不定可以补好你的尾巴与耳朵。”,丹枫拿出一盒药递给延年,眼神露着期待。
延年望着丹枫,暗地里苦笑,但表面上不好拒绝。
他的身体是其他力量临时构成的,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自动补足。只不过系统现在联系不上,他动用不了那份力量。
他早已死去,原本的模样已定型,什么药也不会有用。
“好,我试试。”
延年接过药,涂抹在耳朵上,丹枫观察了几个小时,甚至好几天,发现一点用都没有,眼神黯淡——药不成,自卑的大狸奴何时才能摘下衣帽。
他什么时候才能上手摸。
丹枫逐渐将延年之所以封闭的原因全归咎于耳朵与尾巴上。
毕竟少年总要下意识地遮挡自己,真是拧巴。
“年琰…你的耳朵是怎么成这样的呢?”
一次,丹枫鼓足勇气,坐在延年的旁边,询问道。
这个问题实在是不礼貌。
但丹枫真的想知道更多,就像追寻一个未知,可怕的不是一无所知,而是那份懵懵懂懂的答案,越是潜藏,越是能激起心中的欲望。
落叶飞过溪边。
延年淡淡一笑,缓缓抬起右臂,手腕轻抖,将竿上的鱼线甩进小溪,也没避讳,轻描淡写道,“因为战争。”
丹枫沉默,短短四个字,却让他没法再问下去。
“怎么了?”
“没什么。”,丹枫低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只是…只是问问。”
“——现在还疼吗?”
延年静静地坐着,抖了抖鱼竿,平静回应,“没有感觉。”
“那我,我,我可以摸一下吗?”
“当然,我不是白摸的,我一定会学医治好你的耳朵。”,丹枫双手抱胸,话越说越小,越说越理直气壮,可脸是越涨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