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以为唐仲友风流倜傥,与严蕊必定有染。严蕊身单柔脆,一拷问即会招认与太守通奸实情,则可参奏唐仲友罪名了。谁知严蕊的苗条身躯犹如筋钢铁骨,系狱月余,任凭杖笞鞭打,遍体鳞伤,严蕊始终一语不及太守,只道:“弹唱吟诗侑酒有之,别无他事。”朱熹无奈,只好将她痛杖一顿,一边发严蕊去绍兴府审问,一边写本参奏皇上。
严蕊在监狱吃尽苦头,押至绍兴。绍兴太守也属程朱学派,一见严蕊姿色,便道“有色必无德”,进行严刑拷打,她遭手足夹棍,几番昏死。任凭被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严蕊还是咬紧牙关不愿屈服。朱熹便通过狱吏劝诱她:“你何不早招供,招认了犯淫,最重也就是杖罪,况且你已经断过杖,罪不重科,何为受此严刑呢?”严蕊道:“我自己只是一个低贱的歌妓,纵使真的与太守有越轨的行为,判刑也不至于死罪。然事情有则有、无则无,岂为保身躯,信口诬陷士大夫?我宁可死,要诬害人,断然不可!”狱吏肃然起敬,把话告之太守。太守是奉朱熹之意,只好吩咐再痛杖,押回监狱。
时淳熙九年七月,此事朝野议论,震动宋孝宗,孝宗认为唐仲友和朱熹是“秀才争闲气”,让二人平调。也幸亏王淮从中帮助,唐仲友避免了一场大风波。朱熹免去了浙东提举,严蕊无端地坐了两个多月的牢,方释放回台州。知情者无不为严蕊抱不平,连学术上支持朱熹的谢深甫探亲回临海谢里王时,直言道“朱子冤了严蕊也”。严蕊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