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市民颤声道:“你的手……都在流血……”
卡铎尔咬紧牙,压下痛意,勉强一笑:“谢天谢地,拳馆最不缺的就是绷带。”
“贝尔德,戴菲恩,我们得重新清点一遍物资。我去卸几个沙袋下来,加固大门。”
那市民瘫坐在地上,喃喃低语:“这些人……他们全都疯了吗?诺伯特区的市民……以前还讲道德的,警察呢?平时开罚单最勤快的那些人呢?”
卡铎尔冷哼:“我若是个没溜出地块的倒霉条子,现在早躲家里端着枪等天亮了。”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沉重:“我得再去一趟运输工会,马歇尔的话大家还是愿意听的。他……他能想出办法来。”
“该死……”他咬牙,“萨卡兹还在外头,我们自己人却先疯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市民怯生生地问。
“卡铎尔不是说,只要等一个机会……”
“机会?”贝尔德忽然低声重复。
他静静看着那市民,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你知道十五年前诺伯特区那场大火吗?”
“啊……我听说过,好像是在码头……”
贝尔德点点头:“热得要命的夏天,堆满刨花的仓库,一颗没掐灭的烟头。”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街道。
“烧起来,并不难。”
“而那种火,没有人扑得灭。”
“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拳馆陷入死寂。
卡铎尔站在门边,望着指缝间渗出的血,仿佛也终于明白,那“机会”,也许早已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