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交叠,眼神锋利,“你我都知道,你的手段远不止这些。我们也还有很多未曾揭开的底牌。”
“互相试探的环节——就此结束。”
她微微前倾一步,压低声音:“你的影子告诉我,你在犹豫。”
“灰礼帽”沉默了。
风在窗外呼啸,机舱内却安静得仿佛一枚针落下也会炸裂。
最终,他开口:“……好吧,一项交易。”
“有个麻烦的任务。”他自嘲地笑了笑,“但如你们所见,我并不怎么喜欢打架和冒险。”
“所以,你需要些替死鬼。”伊内丝冷冷道。
“我相信你们的本事。”他轻描淡写地继续,“你们一定看到过那架飞空艇。现在它停在诺伯特区——一座孤零零的废弃飞船基地里。”
“接近它,搞到飞空艇的结构图。”
他顿了一下,看向众人,每一个人都像是谈判桌上精密计算的一枚筹码。
“报酬呢?”博士的声音响起,像一把忽然架上的刀。
“暂时活着。”灰礼帽轻声说。
“你,你的伙伴,你的盟友,你的伤员,你的舰船——都可以暂时活着。”
“这对于维多利亚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你们而言……”
他没有说完,伊内丝的眼神已经冷若冰霜。
博士微微笑了笑,而后开口
“……这位先生,希望一分钟后,您还能如此自如地与我们聊天。”
灰礼帽一怔,本能地转过头。
就在他身后,不知何时,运输机的舱门被悄然打开。呼啸的风带起一丝冷意,一道高大而寂静的身影站在那里,宛如一道剪影。
男人身穿破旧的黑色风衣,神情如刀刻般冷峻。没有人听到他的脚步,也没有人看到他何时靠近。
但他就在这里了。
灰礼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字。
空气被撕裂,紧绷的氛围在此刻被打破,却不是崩溃,而是某种真正意义上的——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