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嗓子一噎,漆黑幽什眸子冷冷凝视着顾檀,口中的语气也十分冷硬:“不过是个小孩子,你倒是计较起来了,那大皇子如今还轮不到哀家这儿,有皇帝在前头带着,哀家也是只能抽空儿看看。”
“到你这儿口口声声的,怕要给哀家编排个偏心的罪名了。”
“嫔妾不敢。”
顾檀抿了抿唇要继续,却被人抢了话口儿:“太后娘娘说的极是,福王与陛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今可是再亲不过的。”
白拓轻声儿道:“这事儿若是放在普通人家里头,自己虽子嗣稀薄,可亲兄弟的儿子,说来也是可以顶半个儿子的,不少为保血脉后代,过继后嗣也是有的。”
气氛凝重,白拓却似没有察觉,他继续道:“毕竟都是一个祖宗出来的,血脉传承总不会有错。”
白拓说的云淡风轻,旁人听的心惊肉跳,而听了半天这话的顾檀几乎是要从凳子上跳起来了,可她不敢,这些话是荒唐,可她看太后眼角的得意,自己李乾平静如水的面庞上,辩不出喜怒。
太后压抑心中的情绪,只是轻呵道:“你这人岁数大了,吃了酒说什么呢。”
白拓微微一笑,他将酒盏倒扣,里头的酒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渗入红绒制的地毯里,随后再不见踪影。
“臣可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