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纹却猛的抬头,眼神也更为坚定:”不怕陛下笑话,作为叶家的子孙,能消磨于如今这般,便是此刻让臣去死,等到了地下臣都无颜面见祖宗。”
他说着自嘲的笑着,李乾眉间有一瞬的松动,继续听着:“可若是陛下应允,便是臣死于镇平匪患一事上,真到了地下见了祖宗还有一番说辞。”
李乾被他这一番说辞打动,他侧头看叶纹,语气也肃然起来:“尔到如今还能说这样一番话,也不算辱磨叶家的门楣,不过你同长公主夫妻一体,她同朕所求,你应该知道,那正是同你所愿相反。”
随着李乾的话,叶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一时失神,可李乾话还在继续:“你可想清楚了,君无戏言,倘若朕今日应了你,可没有回头路能走了。”
叶纹头一次苦笑:“陛下这样说臣更是没脸了,他们下头人如何贬低臣,臣只当没听见,可臣不能不想陛下所说。”
“臣没得选,陛下应该知道。”
李乾这回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敛眉轻佻:“哦,朕说的话让你难受了。”
“是。”叶纹点头。
李乾继续道:“不是朕为难你,可到底镇国长公主是朕一母同胞的长姐啊,你也该体谅朕。”
他顿了顿,又道:“你今日所求,朕心中明白,不过你虽说了,可要是连家里头的事儿也拿不下来,朕实在信不了你,你总得让朕看见你的本事,也让朝臣看见,不然他们那这个嘴,厉害着呢。”
看似李乾没有驳了他的请求,可是叶纹心里嘴里都发苦,却也明白李乾话中的意思。
叶纹俯首:“臣明白陛下待臣的心,臣不会让陛下为难的,望陛下给臣些时日。”
李乾顿了顿,只是道:“九月初十是太后的寿诞,朕能给你的时日最多也就是此了。”
叶纹嗓子微噎,从此到九月初十已不足半月了,他却咬了咬牙,恭声道:“臣谢陛下恩典,臣绝不会辜负陛下。”
李乾挥手,终于停了许久的内侍动了起来,从叶纹身侧经过时,李乾淡淡的留下一句:“话谁都能说,朕不喜听这些话,只说没用,朕要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