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鸢点头:“冒犯。”
司谕唇角勾了下,又意味不明地接道:“那就都听姑娘的,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
沈枝鸢没理他,眼瞧着人群陆陆续续往船上走,立马就跟在他们屁股后。然而才走不过几步,司谕便已经在远处朝她招手道:“姑娘,是这艘船!那只是条普通出海的船!我坐的才是我安排好的!”
船上的人士纷纷向她看来。
沈枝鸢捏紧拳又低下头,心里把司谕这人骂了百八十遍。周围的士兵收起武器,她终于踩上了船板。
“姑娘,这可怪不得我。”她刚上船,司谕便悠哉走过来,语气调侃地同她解释道,“当时是姑娘叫我不要对你太过‘殷勤’,所以我当时在思考要不要提醒姑娘。”
“怕被姑娘误会,所以我——”
话音到这,他耸耸肩膀,好似这事并不是他的错,而是因为他思虑太过周全,而她太过心急。
沈枝鸢深深地瞧了他眼,转了话题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司谕笑道:“姑娘随意挑选屋子便是,只要不挑到屋里有人的,那姑娘便可随意入住。”
他没有要带路的意思。
沈枝鸢惊奇地瞥了他两眼。
她原本以为这人会因为怀疑,将她安排到离他相近的屋子,可他居然让她随意挑选——这可比刻意的安排更恐怖。
裙摆消失在拐角。
这头沈枝鸢刚走,那头的墨梓胥便从二楼走了下来。他盯着她的方向瞧了许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了视线。
“我以为你会刻意安排。”墨梓胥的话语很冷淡,眉间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司谕挑眉:“墨庄主,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你们认为她是沈枝鸢,我可不认为她是。”
墨梓胥回头瞧他:“可你对她很特殊。”
“客人罢了。”
司谕勾唇:“再说,我很好奇你们为何会认为她是,所以我想观察观察她,想看看你们是如何将思念,寄托在与她毫无关系的人身上的。”
墨梓胥眯眼,双手环胸。
良久哼笑两声:“那请问,她能随意挑选,我能随意挑选吗?”
司谕笑点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