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望过来,男人松开了握着那长班的手,带着些微烦躁的眼脸耷拉下来,神色闲散又淡,落在她面前的白玉杯上,转而目光又凌厉地朝她射过来。
看她干嘛?她长得很开胃吗?
林屿桉一进包厢,便察觉到气氛的凝滞。
他作为今日宴席的副陪,刚跟着林清焰出去接人了,现才跟着宋家兄弟俩进来,此时还摸不清包厢里发生了什么。
“出去。”宋翊阳收回目光,再次对着那长班发难。
那小厮起先还不明所以,握着那茶壶站在原地,现下又被那公子哥一吼,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林枳夏。
林枳夏没有吭声,只是望着茶杯中的起起伏伏的茶叶。
装死她最擅长了。
林屿桉寻着端倪看去,目光在三人身上过了一圈,触及男人微蹙的眉心,便转头对着自己身侧的茶酒司总管低声言语了几句,然后就见那总管走到正不知所措的长班身旁暗暗说了些什么。
那长班先是惊讶地瞟了几眼站着的男人,随后又委屈地低下头跟在总管身后走了。
林枳夏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饶有兴致地转头问自己的堂哥:“怎么个事儿啊?”
锅她一个不能背,但瓜她一个不能少吃啊!
“那人身上有香水味,但翊阳他闻不来香水味。”
林枳夏是有闻到那长班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雅味道,但宋翊阳不闻香水味?
“你闻不来香水味?我以前见你可没少喷香水。”
十几岁的少女最是爱美,虽然打扮的不比现在这般精致,但至少身上总是香喷喷的。
“叮当”声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季宴礼若有所思地望向站着没吭声的男人。
宋翊阳没理会林枳夏这句话,将桌上的茶壶拎起来。
握着茶壶的手指修长,如玉一般被精细雕刻,因为常年待在室内,手背蜿蜒的青筋从白净的皮肉上凸显出来,像一条盘龙,蜿蜒至被翻上去的衬衫袖口之中。
他单手拎着茶壶,另一只手撑在官帽椅上,一股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枳夏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站在门口的茶酒司总管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阻